李三少磨牙,笑什么笑?!
“不用担心,抱紧!”
笑声渐歇,马速度再次加,李谨言没敢开口让楼少帅放他下去,这个速度,一张嘴准咬舌头。
他早就学会了骑马,却从没像此刻一般策马奔跑,唯一一次,同样是楼少帅带着他,只不过,那一次不是海边,而是关北城外雪地上。
被熟悉气息包围,海风,海浪声,全部隔绝外。
马奔跑速度,骑马上,仿佛是飞翔。
渐渐,速度慢了下来,展眼望去,天际变得加辽阔,极目远眺,仿佛能看到大海另一边。
楼少帅翻身下马,却将李谨言留马上,一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突然握住李谨言脚腕,沿着小腿向上,掌心温度,透过布料熨帖皮肤上,李谨言动了动,却被握得紧。
终,视线被那双漆黑眼睛纠缠,时间仿佛这一刻停驻。
松开手,楼少帅牵着缰绳,沿着海岸走了一段路,中途停下,抬头看向李谨言,“凡事,一切有我。”
没有原因,只有六个字承诺。
李谨言张张嘴,他想说些什么,脑子里却组织不出任何成形语句。
他想说,事到临头,他不会推脱,也想说,、很多事,他能够处理。
可终也只吐出一句:“能让少帅牵马,我是世上独一份吧?”
楼少帅:“……”
看来,不只李谨言搞不懂楼逍脑回路,很多时候,楼长风也弄不明白李清行都想什么。
九月十六日,楼少帅和俄国人达成了终协议,停靠大连港十二艘俄国战舰,全部并入华夏海军,舰上俄国水兵也可选择继续服役,或是从事其他工作。
服役官兵,华夏会比照本国士兵待遇,发放薪水和福利,选择其他工作水兵,也会相应做好安排。
协议中写明,华夏保证不将他们移交布尔什维克政府和西伯利亚政府,前提是这些水兵遵守华夏法律,不做出任何有损华夏利益或是刺探华夏情报行为。
同时,继续海军中服役或从事其他工作之前,这些水兵必须进行为期一年语言学习,期间会穿插一定数量思想教育课程。
接收“友邦”留学生之前,这些水兵可以作为试点。
李谨言很想看一看,沈和端和几名情报人员联手打造出“思想教育”课程究竟效果如何。这些水兵中,有不少都曾是布尔什维克,若是能他们身上取得成效,再用相同手段教育友邦学生,绝对是事半功倍。
俄国水兵们落脚点,暂时定大连原日本战俘营。
这里日本矬子已经没剩几个,表现好,大多跟着川口怜一去北海道做警察,表现不好,基本都西伯利亚煤矿和铁矿中进行劳动改造。
战俘营也进行了改建,铁丝网和围墙都被拆掉,房舍也进行了部分修葺,食堂很干净,活动操场也进行了平整。
俄国水兵们入住时,每人发了毯子和一应生活用品,另外还有两套从内到外换洗衣物。
他们身上那套,不说生虱子,经过长久海上流浪,也和咸菜干差不了多少。
沈和端接到李谨言电报,带着制定好教案乘火车前往大连,对于能给这些俄国人上思想教育课,沈先生表示很激动。
九月二十日,李谨言和楼少帅乘坐专列抵达关北。
回到大帅府,李谨言将自己大连行事一丝不漏向白老“汇报”。
白老听后,给出评语“尚可,仍需努力。”
能得到这六字评语,足够李三少乐上几天了。
隔日,楼大总统电报从京城发来,十二艘战舰,可谓一笔“横财”,就算行事再低调,也会传出风声。
“父亲意思是,编入华夏海军。”
“都要?十二艘?”
“恩。”
李谨言拿起一个苹果,狠狠咬了一口,他还想留下几艘巡洋舰给商队武装护航,这下估计要泡汤了。
“不能留下几艘?”李三少不死心,“三艘,要么两艘?”
楼少帅摇头。
李三少无语,靠沙发背上,无奈,他就是个过路财神,之前从俄国倒腾来金子也是,这些主动送上门战舰也是,到手还没捂热,都发扬风格得送出去。都有了德国十艘巡洋舰,这些俄国船就不能给他留一艘?
坐起身,对着手里苹果又是一大口,没关系,白得船不归他,他自己造!
不造过时战列舰,他造航空母舰!
李三少斗志昂扬一握拳,随即一拍脑袋,话说那艘改装成航母白眼巨人号,是哪国船来着?英国还是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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