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洗手台那里漱口,懊丧极了,“完了完了,印象分要扣光了。”
柳逾白笑了声,“叫你别喝,你非要逞能。”
“阿姨那么高兴……”她顿了顿,感觉自己可能需要睡一觉才行。
柳逾白便二话不说,提着她出去,让孙妈帮忙收拾个房间出来。
梁司月赶紧偷偷掐他手臂,小声说:“睡在这里太不礼貌了。”
柳逾白不置可否。
程淡如走过来,惊讶道:“醉了?”
柳逾白点头。
梁司月非常不好意思,垂着头,脸都红了,“……给您添麻烦了。”
程淡如笑说:“没有的事,去休息吧。正好我也习惯饭后睡个午觉,还怕你觉得怠慢。”
梁司月被柳逾白送去客房以后,趁着意识还算清醒,又小声地询问柳逾白,这里有没有多余的牙刷,她想先刷个牙,不想让酒气留在房间里。
柳逾白一面笑着嫌她麻烦,一面亲自去找孙妈要了一套干净睡衣、一柄未开封的牙刷过来。
她刷完牙,也换上了睡衣,坐在床边,抱住柳逾白,脑袋埋在他的身前,一时间沮丧极了,“我是不是搞砸了?”
柳逾白难得没有多揶揄几句,摸着她的脑袋,安抚道:“这就是你的家,家里的事,没那么多讲究。搞砸了也有我替你收拾。”
等梁司月这边终于消停下来以后,柳逾白回到客厅。
程淡如也预备要去午休了,这时候便又回到了沙发上坐下。
柳逾白自觉跟过去,坐下,端起茶杯再喝了两口。
程淡如平淡语气,对他说,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往后他自己也将开启新生活,以前的事,就都放下吧,不管以后那头再怎么闹,不用陪着他们折腾了。
柳逾白“嗯”了一声。
“反正,我跟柳文藻都是失职。你为自己打算,用不着顾忌任何人。”程淡如顿了一下,抬头去看他,“还有……我得跟你说声谢谢。”
谢谢他十年饮冰不凉热血,卧薪尝胆的,要为她讨一个公道,以他自己的方式。
她是领受的,只是惭愧极了,这样的日子里,她自如槁木地生活,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丁点的支撑。
过去不可追,但从今往后,能力所及,她希望能多弥补些。
柳逾白神色也是淡淡的,“一家人的,说什么谢不谢。”
程淡如就不再说什么了。
两个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实在觉得气氛别扭,程淡如先站起身,说自己要去睡午觉了,临走,又问:“小月喜欢吃什么菜?”
柳逾白思考片刻,居然发现,“……我还真不知道。”
“失职。”程淡如敦促他,“问问去!别学柳文藻的德性!”
柳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