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问你,”
宴好改成第三人称,小心思藏不住地跳动着:“你喜欢宴好哪儿?”
江暮行密长的睫毛缓慢眨了一下:“好。”
宴好的心跳漏跳了一拍,从来不知道这个简单的字比甜言蜜语都要让人感动,他红着脸,很小声地问:“哪里好了?”
江暮行的唇角牵了牵,噙着一抹笑:“都好。”
宴好看呆了:“那……那你有生过他的气吗?”
江暮行锋利深邃的眉眼间笼上一层困惑。
宴好一瞬不瞬地望着江暮行:“就是他有没有做过什么让你失望的事情?”
江暮行一刻不迟疑:“有。”
——
宴好差点没叫出声,他屏住呼吸:“什么事?”
江暮行的眼眸垂下来,沉默了很久,嘶哑着开口:“他不记得我了。”
宴好看见了他脸上的失落,脑子里在轰隆一声响后,一片空白。
江暮行倏然喊了声:“宴好?”
宴好忙道:“我在。”
江暮行抿直薄唇,眉骨耸着,样子有几分委屈:“我难受。”
宴好一边自我唾弃地骂自己这时候还想拍照留念,一边迅速把江暮行扶起来:“是不是要吐了?我带你去卫生间。”
江暮行进去就吐了。
宴好拍拍他不断起伏的后背,被他推开。
“不要看。”江暮行说。
宴好一脸的哭笑不得,这家伙喝醉了还记得这茬,吐的时候不想他看到。
“这么要面子。”
“我又不嫌弃你。”
宴好嘀嘀咕咕了两句,拿漱口杯接水给他漱口。
江暮行吐完了,宴好把他扶到沙发上躺了一会,他的意识好像清醒了点,说要洗澡。
宴好问他行不行。
江暮行点头,除了额前发丝微乱,眼底还是烧红的,其他正常,他的脚步看起来还挺稳的,只是走进浴室忘了开花洒,就那么抱着干净的衣服站着。
不放心跟进来的宴好:“……”
“不行就不行,逞什么强。”宴好把他的干净衣服放架子上面,打开花洒水温,“你男朋友还能不给你洗澡?”
身后没动静。
宴好往后看看,见江暮行还站着,眼睛看地砖,疑似在发愣。
他正要说话,就被一股力道推到了墙上,精实火热的胸膛压上来,后颈被叼住,又疼又麻。
“嘶……先把花洒关掉……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