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刚才磨得太狠,湿的又都被擦干了,他屁股缝里现在有点火辣辣的感觉,衣裳都穿好了,他又背着身子整理裤裆,他知道大哥正在盯着自己呢。
“下午好,爸爸。”线路通了,时湛阳停止围观,微笑着问好。
很快,这笑容就凝固下来,父亲并没有和他说太多,只是发来一段视频,随后时湛阳切断通话,招呼邱十里过来看。
视频没有声音,只是一间很暗的屋子,他们幺弟四肢都被绑着,躺在一垛看起来就扎人的干草上,一动不动。
“还是活的。”时湛阳道。
“Carina发给父亲的?”邱十里看着小弟发青的手腕。
“她可能觉得自己在威胁,”时湛阳拿起咖啡,冷冷道,“确实,也够狠。”
邱十里沉下心,仔细看了看那麻绳的绑法,是时湛阳教过的一种,非常专业,会给捆绑处极大的压力,常人根本无法挣脱,连动动手腕割绳子的空间余地都没有,更别说是那么年幼的小孩。Carina八成没这功夫,应该是那兰山干的。
“吃了安眠药。”邱十里又喃喃道。
“嗯。”时湛阳点点头,十几分钟的视频,往后快进,幺弟一次都没有动过,面无血色,呼吸也极其低微,不过头部没有什么打击的伤痕。
邱十里想了想,道,“至少小弟不会觉得饿,睡着了,也不会害怕。”
时湛阳忽然笑了,好像刚才的那些烦躁愤怒也冷静。他合上那台连了外部网络的电脑,又打开能查卫星地图的那台,和邱十里详细地商量起到达目的地后的计划。
午夜竟然落起大雨。
陈旧公路边的稀树荒漠黑得就像焦油堆起的海,巨大的雨珠在地上打出巨大的泥泞,也在挡风玻璃上砸出巨响,邱十里紧紧攥着方向盘,在远光灯柱里辩认着方向,雷电突至,又刹那间把天地瞬间晃得如同白昼,整个世界都在一连串地噼里啪啦,唯独时湛阳仍旧气定神闲,坐在副驾驶上,嚼着口香糖,擦着枪杆。
他们不准备带太多武器,各自一把M9A1手枪,弹夹也不是满的,一共十来发子弹。
约好的餐厅终于出现在视线中,旁边的加油站都停业了,它倒还开着门,在黑夜中亮起几团冷色的孤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