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韶被情欲烧得神智迷乱,不住摇头,嘴里吟叫着:“喜欢!好舒服!求你……给我个痛快!快,不要停!”
刘琸被他浪得也受不了,没耐心再玩弄,低吼了一声,压着他的双腿就狠狠撞击起来。
等到日头偏西的时候,屋里的情事才终于停歇。两人裹着一张薄被相拥着躺在榻上,被子下的身躯还不着寸缕。
刘琸轻抚着阮韶的乌发,手指在柔软如丝的发间穿梭,忽然轻声说:“京里传来消息,说皇帝入冬后就一直病着,日渐沉疴了。”
阮韶一惊,抬头看他,“可是有什么变故?”
“自然有,也无非就那几个。”刘琸鄙夷道,“太子的母亲和皇后自然是结合为一体,趁着皇帝重病抓全。朝中权臣自然看不上还是奶娃娃的太子,也忙着巩固权势。甚至,又有人起了拥立我为皇太弟的心思。”
阮韶身子一僵。刘琸安抚道:“我早向天下表明了没那个心思,打我旗号的人,无非是想用我做幌子,给自己捞点政治资本罢了。真是烦不胜烦。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兵权都交出去了,我只要老老实实呆在平城里,就没人敢对我怎么样。”
“就怕有心之人……”
“皇帝还没死呢。而且我这皇兄最是精明的,他难道不会知道帝幼母壮,容易导致外戚专权吗?看着吧,他要保着我的。我还得为他牵制着外戚呢。”
过年时,刘琸的两个侧妃带着女儿暂时从别院回到了王府。他们刘家人共享天伦之乐,阮韶不乐意掺和,于是反而避了出去,回到城东自己买下的宅院居住。这处宅院也宽敞舒适,唯独冷清了点。别家欢腾喧闹之际,只有他们这里凄寒寥落。
虽然和刘琸互通了心意,可到底还是没有名分的情人,他们俩以什么身份站在彼此身边?
阿姜看出阮韶情绪低落,特意张罗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都是阮韶最爱的口味。阮韶不忍心浪费她一片心意,打起精神来。
刚吃了两口,门外突然传来爽朗的笑声,“怎么不等我就开始吃了?”
说话间,刘琸就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还穿着一身紫色王袍,玉带金冠,都还是阮韶亲手帮他穿戴上的。
阮韶怔怔地站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过年不总该回家吃顿年夜饭吗?”刘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甩衣袍就坐了下来,吩咐阿姜添碗筷。
阮韶定了定神,问:“你过来了,王府里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