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另一张空下来的造型椅上,打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视频,偶尔抬头看看她这边的进程。
终于,等她弄好了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卷发,都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说实话山訸没看出什么区别来,不过林春天喜欢就行。
两人又开车到近郊的那家烧鸟店。
店员都穿着和服,林春天出示了自己的预约之后店员把她带到餐台边。
主厨就在对面给他们制作。
山訸看了一眼,她点了三个2500的套餐。
山訸不太喜欢日料,他长身体,吃这些根本吃不饱,虽然他长得像外国人,却实实在在有个中国胃。
吃这些烧鸟,还不如去吃一顿东北铁锅炖,新疆大盘鸡,或者重庆火锅。
五百块钱够把他们三个人撑死。
陈启宗姗姗来迟,因为他开完家长会之后还有一个会要开,开完就急急忙忙赶到这里了。
“来了,久等了。”陈启宗说。
“没,才来一会儿。”林春天回答道。
陈启宗又跟山訸打了个招呼。
山訸木讷地叫了他一声“陈老师。”
虽然林春天跟山訸说了,私下的时候可以叫陈启宗陈哥,但是他始终要这么叫。
林春天觉得可能是习惯问题,也就不纠正了。
主厨见人都来齐了,把今天要吃的串展示了一遍之后就开始烤制了。
每上一道菜还要介绍一下。
山訸不喜欢这么磨磨唧唧,也不喜欢这么浪费。
吃得不算开心。
陈启宗也是,虽然他现在工资每个月能拿到两万多,但是这顿饭就花了七千五,哪怕不是他花钱,他也心疼。
只有林春天一个人吃得还不错。
碍于另一个男人在场,山訸跟陈启宗都挺不自在的。
陈启宗能理解山訸,毕竟他是他的班主任,私下里相处还是挺尴尬。
所以吃过饭之后他也没有多留,说要回去做教案就先走了。
剩下林春天和山訸驱车回家。
林春天在这边有一间一百四十多平的房子,不算大,但是住他们俩是足够了。
她在家乡那边还有一套大的别墅,六间一二百平的房子和几个门面,每个月收租也有十万块左右。
她自己在这边开了间小酒吧,因为疫情原因其实已经亏了挺多钱的,现在疫情稍微好些了,也只能说是勉强度日,她只要求不亏本就行。
她说的,女人不能没有自己的事业。
单独当一个包租婆感觉挺无聊的,所以算是花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回到家,她马上回房间换了一身宽松睡衣,终于不用再吸气。
头发随意地再头顶绑了个丸子。
山訸也回房间换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把校服拿到阳台的全自动洗衣机洗。
烘干机里林春天的衣服还没拿出来,估计是忘了。
山訸把她的衣服拿出来抖了抖,折好了放在衣物框里。
他折衣服比阿姨折的还要好,一丝褶皱都没有,每种衣服又不同的折法,他不知道从哪学的,但是每次回来总会帮林春天折衣服。
他还很喜欢做饭。
他端着衣物框出来,林春天正躺在沙发上刷微博。
回到家她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姐,明天想吃什么?”山訸问。
“还没想吃的,我这刚吃饱呢。”林春天眼睛看着屏幕,都没有看他。
山訸把她的衣服放到衣帽间。
他坐到了另一个沙发上。
房间里如此静谧,只有她手指拨动屏幕时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