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裴溯病着,她仗着自己伶俐的口舌,能占据一点儿上风,可结局显然,她惨败。

挣扎也挣扎不出去。

“你要是再动,我手背上的针可就被你晃掉了,你会扎吗?”

舒时窈躺平,开始摆烂。

“你就当做是收集型号,就像是你买包,不是红黄橙绿青蓝紫,每一个颜色都来一个……”裴溯过高的体温,简直是作弊器,烫的人心旌摇曳。

“你试试?”裴溯劝道。

舒时窈捂着了耳朵,一点儿也不想听裴溯说话。

啰嗦,粘人,甚至有点儿下流……

可他就算是躺着,也没有歪七扭八,而是挺直脊背,身上的味道也是老旧的龙涎香男香的味道。

打定主意不理裴溯之后,世界好像都安静了,把背后的人当成一个便利的暖炉。

在暖炉的烘烤下,舒时窈睡的安安稳稳,说不出的舒服。

中间闹钟响了一次,是医生离开前,交代的输液滴完的大概时间。

可能是药物的影响,舒时窈把铃声按断,裴溯都没醒。

她小心翼翼的将针头取下来,又帮裴溯量了一次体温。

比起刚才,温度降低了。

被子里还是一样暖和。

忙完这些,舒时窈躺下,看着裴溯近乎完美的侧脸,眉峰鼻梁,嘴唇下巴。

他躺着,呼吸轻盈。

裴溯俊朗迷人,舒时窈从来没有过什么切身的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