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克罗斯小姐和魔术界牵扯并不深,但,很抱歉,实在是找不到更适合的人了。”
年轻神父的态度诚恳,伊斯特只是稍稍沉思了一下:“知道那个魔术师的身份或者所属么?”
虽然目前西方魔术师最大势力是魔术师协会,但很多有才能的人会游离在协会之外,甚至协会内部也并非一条心。
西村摇了摇头:“只知道他应该有同伙,但究竟是什么魔术师我们还在调查。”
“你们拿到的东西在哪?”
“目前保管在冬木市的教堂内。”
女人颌首:“带我们去看看吧。”
距离冬木市最近的机场建立在海岸周围的一个人工岛上,教会在新都东南方向的山坡上,开车过去也要耗费不少时间。
在车上,伏黑甚尔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伊斯特:“你和魔术界牵扯不深?”
“是不深。”
“但你会魔术。”
他在北海道和俄罗斯,不止一次见识过对方利用魔术追踪或是设置障眼法,甚至还能对一些普通人进行催眠,或是对自身进行一些外观上的伪装。
魔术与咒术不同,虽然都属于神秘侧,以血缘传承为主,但更追求神秘。据艾布拉姆斯那个万能百科全书一样的男人介绍,魔术师一般会隐藏自己的魔术原理,防止神秘泄露造成能力被削弱。这点和咒术师恰好相反。
“那些都只是非常基础的小魔术而已,你应该听布利茨解释过魔术的起源以及魔术和魔法的区别吧?”
“是啊,没听太懂。”
伊斯特瞪了甚尔一眼:“血缘传承总该理解吧?对于魔术师来说,魔术回路与魔术刻印更为重要。简单来说,魔术回路就像是自身的经脉,而魔术刻印……你就把它当成是魔术师家族内可以代代相传的‘器官’。古老的魔术师家族会通过传承刻印,将自己毕生研究的魔术让渡给下一代。”
“然而我的魔术回路少得可怜,也没有魔术刻印。你见到的那些魔术,充其量只是我通过调动体内魔力制造的一些小把戏。”
只是年幼时,为了自保,向当时抚养她的那名优秀的魔术师学来的一些简单的技巧而已。
“至于所谓的牵扯……魔术师大部分都是悖离人道的家伙,对我这种半吊子的神奇生物有种研究癖好。”女人摆了摆手,“早年我没什么名气的时候还被好几个魔术师追杀过,对方大概是想把我切片泡在福尔马林罐子里做研究吧。”
好在他们是一群识趣的家伙,打退了几波人以后就不怎么来骚扰她了。
“非要说的话,我可能和圣堂教会牵扯更深一点?”
说到这,坐在前面开车的西村神父适时清了清嗓子。
伊斯特看着那个年轻人的后脑勺,笑了笑:“总之也是孽缘。”
“圣堂教会与教廷不是一个组织?”
“教会是一个类似于大公会议一样的组织。”西村神父解释道,“呃,不过,以教廷为首与血界眷属以及异端战斗的‘牙狩’组织,和圣堂教会,嗯,合不太来。”
“就是温和派与极端派的区别。”说到这,伊斯特笑了一声,“让我想想那群家伙追了我多少年来着,五十年?还是八十年?”
直到她亲手杀死追杀自己的连续两任埋葬机关的首领,趁着圣堂教会的实力被削弱,温和派的一方趁机抛出橄榄枝,这场永无止境的追杀才终于打上了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