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暮雪不由扬起了眉,望着晓翀。
“那日公子不是说,最喜欢李义山的‘留得残荷听雨声’这句诗吗?我见公子那幅画中有多株残荷,所以在心中就擅自叫它‘残荷听雨图’了,请薛公子不要见怪。”
晓翀低下了头,眼稍中略过万种风情。
“不!这名字很好,这幅画就叫‘残荷听雨图’好了,我马上就提诗、落款。”
薛暮雪从几案旁取出画来,拿起笔,如行云流水般奋笔急书。
“《残荷听雨图》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残荷听雨声。”
晓翀在一旁低声吟咏着,双眼中充满了向往。
“晓翀,你若是喜欢,这幅《残荷听雨图》就送给你了。”
薛暮雪将笔放在笔架上,望着晓翀。
“真的?多谢薛公子相赠。”
“等墨迹干了,你就收起来吧。”
“嗯!”
晓翀点了点头,静静地坐在几案前,望着《残荷听雨图》。
“这首诗的意境真美。我终于明白薛公子为什么不将莲花池中的残荷除去了。”
“晓翀,你竟然识字?懂诗?难道你念过私塾?”
薛暮雪望着梁晓翀,面上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