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在腰间,裴昀缓缓说到,“你知道的,我早知道了。”

“至于什么交易,请恕裴某不感兴趣。”

清澈的美目在裴昀说他早知道了这事后不可抑制地微微收缩,秦卿晚几乎是难以置信。

裴昀竟能坦然地接受那般出生的一个女子?

“你连我要说什么你都没问过。你又不是有未卜先知的神通,怎么晓得我将要说的是你已晓得的了?”秦卿晚仍是不死心,她将手头微薄的筹码攥得很紧。

嘴角微微一扯,牵起一个略带嘲讽意味的笑意,裴昀的面上满是漫不经心,他不以为然地说到,“我没你想的那么蠢。”

“你不过就是想说,她在越州的时候,曾经被她那个不争气的父亲卖入了沉香坊作苦役,还险些做了花魁的旧事吧?”

旧事?

如此劣迹斑斑的一个过去,裴昀便轻描淡写地用一个旧事给揭过去了?

“至于你为什么晓得,我也清楚。”裴昀面上满是从容的淡然,似乎是拿了十成十的把握,“不过便是丹阳身边那个近来受宠的面首告诉你的吧?”

闻言,秦卿晚满脸错愕。

他怎么可能知道的如此细致?

“不过,多嘴的人总是会有惩罚的。不信,你看你下次遇到他,他还能不能给你讲这么有趣的意撰故事?”裴昀的声音很是薄凉。

“你将他怎么了。”秦卿晚几乎是质问到。

怎么了?

裴昀面上的笑意淡若春风般和煦,落在秦卿晚的双眸间,却害得她心头一沉。

怕不是什么好端由。

她登时便想起了自薛氏口间听说到的,裴昀院中旧日的血腥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