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渐向齐国公府近,天穹便愈发低沉,朦胧黯淡的色调使得她心头也愈是压抑。
车外的马夫朝内知会,现下是到府了。
“知道了。”梁曼殊淡淡地朝往应了一句,而后握住了礼数周全后打算先行的皎皎的细腕。
她牵引着皎皎,让她依旧在原位坐下。
慈爱的目光凝了皎皎很久,梁曼殊期间唇瓣翕动了几次,却是欲言又止,沉吟半晌后,她从身后拿出一只镯子来放到皎皎手上。
而后她将手覆在盒上,用了些力度往下压紧,是皎皎无法推拒的压制。
抿了下唇,梁曼殊缓缓到,“皎皎,姑母想给你说,你莫要生气沉璧那些不知分寸的所作所为,其实”
她却是哽咽了下,松懈了下自己紧绷的肩膀,释然地说到,“她其实是在心疼我,上次梁家家宴,她不过从晏儿醉后酒话中的只言片语,过度解读到我在齐国公府内过得不太安生,并且以为你才是始作俑者,所以才会有道馆的哪出闹剧。”
梁曼殊口中的晏儿,便是她入裴家二房后诞下的嫡次子,裴晏。亦是梁君璧的夫君。
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下气,梁曼殊道:“那知却阴差阳错伤了小将军。”似乎很是头疼,她抚上了自己的额角,不断打圈轻揉尝试缓解,“我已然让她带了些礼品去北靖王府赔礼道歉了,也算是做个妥善了。”
“姑母,我并未放在心上。”她心头却为梁曼殊那句‘以为你才是始作俑者’存疑。
进府有些时日了,皎皎对府中各人的心性,说不上了解,但好在善恶她是辨得清的。
梁曼殊对皎皎,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