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李珣戏谑一笑。

又是个为情所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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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要踩着马凳上马车的时候,皎皎却是拒绝了仆人伸来搀扶的手。

她走到车窗边,轻轻地挑起帘子来,裴琬凝抚着胸口尚且还惊魂未定的样子映在了皎皎的水眸中。

“阿姐,好些了吗?”

虚弱地牵了牵嘴角,裴琬凝努出一个略带苦涩的微笑来,“好些了。”

皎皎却是有些自责地说到,“怪我,方才你走临着烛台的里侧的时候未照顾好你。”

“怎么会呢?谁能预料到这天灾人祸呢?”裴琬凝的声音很是温柔。

皎皎垂下眼帘,嘴唇是抿了又抿。

“你怎么还站在哪里,不上来?”裴琬凝问道。

抬起头来,皎皎看向她,“阿姐,我突然想起,郎君进宫上值前给我说想吃樊楼新出的烧鹅,我去帮他买。”

裴琬凝却是蹙起了眉来,“你尽是晓得惯着阿昀,别瞧这他这般稳重,其实早就是被娇惯坏了。祖母一个,你一个,阿耶一个,阿昉一个”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还有便是我。”

“且随便遣个仆人去便是了,这点小事,莫用担心的。”

皎皎却是执拗地摇了摇头,“不了阿姐。”

从袖里掏出一方手帕,打开后,里面静静地卧着两只耳坠子。

“这是?”

“这是母亲出嫁时给我的,虽是朴素寒酸了些,但毕竟陪了我这些日子了,一下子断了我心头还是有些不好过。这不得空出来便想着拿去西市找个匠人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