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琅颠着鼓囊囊的钱袋子,憨憨地笑着,“我这头一遭将人姑娘约出来玩,若是不阔些,岂不是要落了阿耶的面儿?”
“鬼话连篇。”赵泽没好气地说到。
李琅连忙打住了赵泽,他嬉皮笑脸地说到,“家里就我一个孩子,祖母宠我都来不及。阿耶你给我抠门啥,不给我用,这朝廷赏的金山银山岂不是要留着发霉了?”
“马上就不是了!”赵泽像是说气话一样,拂开袖子转过身便要走。
忽的,一声尖锐的叫声撕碎了现场和谐的安静。
“小心——”
赵泽循声看去。
烛火烧得甚旺的烛台被两个起争执的人撞到了,眼见就要朝皎皎以及裴琬凝倒去了。
心几乎是揪提到了嗓子眼,赵泽恨不得马上冲到皎皎身边,却被白蘅攥住了手腕。
“喏。”白蘅面色淡定地看着前方。
不知何时,李琅早便冲了出去,用宽阔的背将撑起了倾覆的烛台。
在钟台上旁观一切的李珣悠闲地抿了口清茶,口间虽是极不在意地说到,“这又是在唱那出啊?”
他幽深如海的目中却有惊讶和疑惑在不断交织。
他属实有些看不懂这下头这三家人在干什么了。
李琅说他是路见不平,见义勇为倒也还说得过去,但是这北靖王紧张个啥?这裴家的小夫人便是伤到了也关不到他的事啊。
最让他觉得诡异的便是这河东郡公家的梁承璧了,甫一开始还是幸灾落祸的样子,瞧着人没伤到却又是一副丧气的鬼样子。
饶是隔得这般开,李珣也觉得能感受到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的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