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其实”他抬起头来,看向裴琬凝,清澈的目光里满是踌躇,“真的要回答吗?”裴昀仍旧想与她斡旋而后缓和过去。

“嗯!”

“其实我不太懂什么是爱。”

裴昀的声音落地很轻,越到后面几乎到了要听不到的程度。

再度低垂下头,缓缓拨动着手间的碧玺钏子,他的面色有些凝重。

这却是他深思熟虑结果呈现的一个回答。

不懂?

显然这个躲避性的答案很是苍白无力的,很难让裴琬凝就这么轻易松手信服。

她的目光凝在裴昀身上良久。细细勾勒的远山眉始终是蹙着的,丹唇是微微张开又阖紧,如此往复了几次,却是说不出话来。

看得出,裴琬凝也有些犯难。

“那我重新问你,你裴昀,现下将她何皎皎当作什么?”裴琬凝看向裴昀的眼眸里蕴满了认真。

手间一顿,凉润的碧玺珠子滞在裴昀修长的指尖良久。在这期间,他始终与裴琬凝对视,神色一贯地沉静自如,唯独嘴唇是抿了又抿。

这是裴昀身上唯一让他看起来会显得浮躁的点。

裴琬凝很快便抛出了答案,“妻子?倾慕之人?朋友?”

眉宇间淡染着些许清愁,裴昀始终保持缄默,无声地回应着这些皆非正确答案。

那答案到底是什么?

“那皎皎现在在你心头,可堪比当初应霜与你方定亲时的地位吗?”

应霜?

虞应霜这个名字,这几年来身边的人在裴昀面前提起她,简直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