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今日的所见所闻已然让他确定了当初种种被自己的执拗固执千千万万次否定的谣传,但他还是在心头留有余地,她定时不情愿的,定是被逼迫的不得已而为之。

就在皎皎出成衣坊的前一刹那,商稹心头都还尚存着幻想和期待。

豊朝万万里疆域,唯有他一人才能给何皎皎想要的一切,而何皎皎的心亦然一直是永远是只为他一人悸动的。

可现实却是分外残酷的。

她和裴家那位贵郎君似乎很是要好。

虽不是新婚燕尔间的似漆缠绵却也很是和谐而令人艳羡。

就像今日。

她要闹,他便演戏陪着她。

也不管时下是刮风下雨,长街上有几个人会瞩目

商稹这时候才发现,以前在他身边的何皎皎似乎说了很多谎话。

让他记忆最深刻的便是,她曾说日后一定要寻一个擅马术的如意郎君,如此就能不厌其烦地教会天资不慧的她打马球了。

可她身边那位裴郎。

走路都难,还提马球?

而今的她会对自己曾经的话汗颜吗?

还是说,当初分明就是心口一提的玩笑话?

思及此,商稹心中压抑的情绪彻底决堤,他的目光向临近桌的武侯看去。

两个武侯方进来不久,当是来躲雨的,身上湿了不少,现在正饮着热茶驱寒,完全未注意道有一双阴鸷的眼正死死地盯着摆放在桌案上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