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菀净耿直而无城府, 加之本就对皎皎有偏见,认为她与裴昀不登对。

她刻意利用裴菀净的心理。

便是不用刻意挑拨, 稍加诱哄让她念及平日的好, 她便会乖乖听话。

让她始料未及的是。

自己竟生给别人制了嫁衣。

裴琬净提议用击鼓传花行酒令, 她故意为难皎皎, 屡屡在花传到皎皎手间时便让人停鼓。

鼓声停, 花在谁手间,要么饮酒,要么作诗行乐。

二人笃定皎皎便是不知雪的蝉,难语冰的夏虫。

但事实的耳光却总是很响亮。

皎皎作答的很好。

意寓虽不算深刻,但音韵平仄对仗得很是工整。

对于皎皎在风言的成像中,她已然算表现得极好了。

便是心中存疑,秦卿晚也顾及着各自的体面凭理智压下去,但裴菀净不一样。

她当众便要求新取对照物让皎皎成诗。

言辞不善,角度刁钻已然是在公然顶撞长嫂了。

最后虽是二房的二夫人梁君璧化了解,但秦卿晚也听闻了,筵席结束未多久裴昀便到了,综之裴菀净无比委屈的脸上满布的泪痕,她也能将发生了何事揣摩个七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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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娘子,秦小娘子——”

顿住脚步,秦卿晚向后转身。

冬日雪天的午后都是阴沉的,逆着光,乍眼看去,十几步开外的身影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