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日茶水吃多了,晚上睡不着,瞧见三嫂嫂急匆匆地出门好几次,这是干何去了?”

感受到无数审问的目光,皎皎只觉面上有些刺痛。

她却从容不迫。

缓缓走到裴老夫人跟前不远处,行礼,而后微微颔着首,“儿身子骨薄弱,染了风寒,郎君身边的郎中便为儿开了几帖方剂。近来食物得少而药效猛烈,儿在夜间腹中不适,只是往净房来往罢了。”

“若祖母不信,大可将郎君身边的郎中以及女院外的护卫传来盘问,儿愿自证清白。”

“你这自证有何用?山中逃窜有流寇,祖母之前便立了规矩,若是辰时后私自出屋者”当罚!

裴琬净的反驳尚未落音便被一直沉默不语的裴昀打断了。

“祖母,此事不假。”

裴老夫人眉微蹙,“那玄渡觉得此事当何办呢?”

“依方才寺中主持所言,我等不过凡尘俗客,修为不足,难得把持稳凡心。烧鸡一事,尚且需细致调查。撇去此项,余下便为家事,当有家中规矩处置。”裴昀嘴角微弯,言辞恳切。

“照儿之见,倘若烧鸡确实来自蟊贼包袱中,因情有可谅,小二哥与琬净可为无过错。但琬净因无故犯夜一事,当照祖母之前定得规矩,禁足三日,以及罚抄经书二十卷。至于皎皎”

深深地看了皎皎一眼后,裴昀正色说道:“亦是要抄经书二十卷,儿亲自监督。”

皎皎:“?”

裴狗?!

“那此事便交由玄渡决定吧,我乏了。”低着有些酸胀的额角,裴老夫人话音带倦。

“祖母偏心,祖母为何要让三哥来处理这件事?三哥亦不是会偏心吗?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