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昉儿、琬净你二人是怎么回事?”

裴老夫人手往扶手上一拍,声音不大,却震慑地在地上齐刷刷跪着得二人皆为之一颤。

见二人垂头不语,裴老夫人略带倦色的面容沉了又沉,“这可是佛门清净地,便是口腹未过,也是动了凡心乱了清规戒律。”

裴老夫人待小辈,即便是不讨喜的,也定是和眉善目。如今她端起了架势来,威严尽显,屋内众人无不将心悬高两寸。

“祖母,是我与浮光跃金二人追凶至此,从蟊贼身上抢下了包袱,那只烧鸡也是自里头掉出来的。”裴昉深吸了一口气后谨慎地说道。

裴老夫人手间的檀木佛珠一滞,“你可有证据?还有你为何会与浮光跃金二人一同追凶?”你身上的三脚猫功夫几斤几两没点明谱?

“是儿半夜难寐,听到梁上有异动,便披衣出门去看,未曾想是蟊贼自女院飞跃了过来。浮光跃金二人追出来的时候,儿已被歹人挟为人质。儿确实未去追凶,只因蟊贼将姨娘留给儿的玉佩夺走,只因一时思物心切,便犯了夜。”

拨开衣襟,裴昉的脖颈上犹可见因生拉硬拽而留下的淤痕,加之裴昀的点头认可,裴老夫人便信服了。

“那琬净你一个小女儿家为何会出现至此?”裴老夫人质问的目光落在了裴琬净低垂松垮的双丫髻上。

“我”

将寻求帮助的目光投向戚妙清,后者立马拢紧肩头的披风低垂下头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怨懑和无奈在裴琬净的眸中交织,她几乎要将唇咬出血,踌躇良久,她将目光锁定在裴老夫人身边站着的皎皎。

“那这就得问问三嫂嫂了。”

此言一出,满是哗然。

皎皎惊诧?

问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