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如此。”裴老夫人语气淡淡的,“跟着那些教引姆妈学自是无错的。”

“但我觉得,为何你不近水楼台成一桩一举两得的美事?身边便放着一个琴棋书画精通的夫君不去让他教你,偏要向旁的人学。”

“可是我担心郎君嫌我笨。”

裴老夫人被皎皎这番羞赧委屈的样子惹笑了,“自是不会的。”她敛起笑容,面色严肃,“而今玄渡身子不好,你们暂时未圆房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深深地看了皎皎一眼。“裴家的门楣清廉,容不得一丝灰尘辱没。而今你是裴家的新妇,你只能一心一意的服侍郎君,其余的便是想都是为过的。”

皎皎瞧着裴老夫人愈发深邃的目光里似乎夹携着些许警告的意味,而且话中有话。

“你若是懂礼听话,他若是不好好待你,我也会替你出面说话。但若你自己心思腌臜走些偏门,便另当别论了。”

“你年岁小,从前家中姊妹兄弟也少,未在这种大家中生活过,有些道理你自是懵懂,想来你母亲也未成告诉过你。日后玄渡若是临了爵位,你便是齐国公夫人。而今由着圣人以及赵太师的几分薄面,我自是会厚待你。倘使我日后仙去了,你娘家势力薄弱,郎君又不爱你,府邸中兴许还会有其他女人,你膝下又没有孩子”

“你觉得你站的住脚吗?”

裴老夫人乃平淮侯嫡女,在偌大的齐国公府内操持了大半辈子,她的城府自是不浅的。

寻日里她的话便像菩提佛语一般要细细参悟揣摩才明白,今日她却兜转了一大圈话,平白将自己的意思讲出来了。

皎皎需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