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放下,不用替他说好话。”裴昀静默垂眼抚着怀中的波斯猫,“你也出去。”

跃金:“?”

他半开的唇瓣微微颤动觑了跃金一眼,黑眸间分明有委屈。

人在裴府,方进郎君房,被连坐?谢邀。

半晌,见两人仍是呆愣杵在原地没动静,裴昀凤目微眯,“不是还等着去大厨房吃东西?再晚些可就熄火了,届时烤不成红薯又准备翻院墙出去?”他俊逸的面上似笑非笑。

声线如往常一般无任何起伏,面上亦是无波无澜的,只是这声调却过分冷冽了些,竟要比呼啸着朔风的冬令还要刺骨。

两人走后,裴昀将小胖抱在肩头,线条分明的下颌偏倚在它毛茸茸的胖头上,望着玲珑灯里窈窕闪烁的灯火,眼神愈发深邃,陷入了深思

说来也奇怪。

自两月前突发心疾病坠马再醒来时,他便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起初,身边的声音极为嘈杂,根本辨不清,就像是一千万只振翅嘤嗡的苍蝇来回盘旋让人头疼欲裂。

后来逐渐能听清楚了他才晓得,那是掩藏在每个人内心或明或暗处的心声。

方开始的时候也只是能听到跟前几步远的人的心声,逐渐是几个身位远,再后来便是别人甫一踏入这处院落,他便能听晓到隐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