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铺好的床有股暖洋洋的气味。
上神不会照顾病人,最终还是在择一熟练的操作下,魔尊才终于不用裸睡了。
沈凌夕担心夺魄邪帝在伺机再来,夜里索性就留在慕长渊的卧室了。
三十三重天上只有一位上神,其实很无趣。
沈凌夕习惯了无趣的日子,夜深后,他先是看了两卷书,又发了会儿呆,最后一点点蹭到床边。
魔尊睡着时有种任人拿捏的乖顺感,上一次在车厢里沈凌夕就想这么做了。
他戳了戳慕长渊的脸颊。
娇生惯养的病弱大少爷,睡着的时候就像一块任人揉搓的面团。
刚开始只是蜻蜓点水般地碰一下,见他没有醒来的意思,指尖又点在脸颊上揉了揉。
还想要捏一捏时手腕就被捉住了。
慕长渊睁开眼,潋滟的眼底倒映着摇曳着火光。
到底是上神坏事干得少,才一次就被抓个现行。
用了仙门的玉骨生肌膏后,伤口长得很快,愈合又痛又痒又麻,直接把昏迷中的慕长渊给弄醒了。
魔尊大概没想到无情道能无聊到这个地步,俩人一时相对无言。
慕长渊指尖扣在对方手腕内侧——白天他就在想,沈凌夕怎么这么娇气,做衣裳裁料子都尽挑最软的选。
这回抓到手腕,又想,衣料子没白买,上神一身怕是养得比他还娇贵。
沈凌夕听见缚魂锁响,以为他生气了,正抽手时,森冷的玄铁缠上手腕将他拽了回来,沈凌夕膝盖磕在床沿,重心不稳地摔在柔软的床榻上。
他双手撑在慕长渊颈侧,整个人扑倒在他身上。
俩人距离近得能从对方瞳仁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慕长渊欣赏了一会儿对方的讶异,哑着嗓音说:“白天我问你的问题,你回答了吗?”
没有。
沈凌夕还没回答,慕长渊就彻底昏过去。
窗外月色清透,慕长渊的脸在昏暗重叠的烛光灯影里,美得虚实难辨,眼底蓄藏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占有欲。
慕长渊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要是真的,我就要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