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一语双关:“我不小了!”
“你说了不算。”徐念安道。
什么叫他说了不算?
赵桓熙翻个身想与徐念安理论,却见她已背过身去,拿后脑勺对着他。他顿了顿,就从自己被子里钻到她被子里去了。
徐念安察觉身后动静,吓了一跳,问:“你作甚?”
“我冷。”赵桓熙从背后抱着她。
徐念安脚往后伸,脚掌贴上他光滑温暖的脚背:“……”
赵桓熙知道漏了馅,干脆耍起赖来,将脸往她蓬松的发丝中一埋:“我不管,我就要抱着你睡!”反正脸都丢光了,他还要这脸皮作甚?
徐念安叹了口气,行吧,自作孽不可活,谁让她自己嘴贱招他呢?
睡到半夜,徐念安被热醒,感觉身后好像贴了个大火炉。
她掀了掀被子,用处不大,就悄悄将身子往前移些。
谁知刚移开一点点,身后人便胳膊一紧,将她又搂了过去。
搂便搂了,他的手还放错了地方。
徐念安涨红了脸,低声唤道:“三郎?”
他不回应,耳边只有他平稳绵长的呼吸声。
所以这是还未清醒,只是本能动作?
徐念安伸手握住他手腕,想把他的手从不该放的地方挪开。刚轻轻一拉,他一挣,又放了回去,可能感觉到掌下手感有异,还下意识地动了两下手指。
徐念安麻了,强硬地将他的手拨开,转身手脚并用地将他从自己的被窝里推了出去。
赵桓熙被惊醒,迷蒙着双眼一脸茫然,沙哑着嗓音唤:“冬姐姐?”
“睡你自己被窝里去!”徐念安将被子裹裹好,恼道。
赵桓熙实在困,也就没计较自己被赶出来的事,翻个身将自己的被子往身上一拉,又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他练过武回来,脸颊红扑扑兴奋地对徐念安道:“冬姐姐,听说厨下在蒸馒头,今天我们也去挹芳苑的小厨房蒸馒头吧!”
徐念安一边帮他整理衣裳一边问:“怎么突然想起这茬了?”
赵桓熙道:“昨晚我梦见蒸馒头,我还亲自揉面团了,面团好好捏。好奇怪,我明明没有做过馒头,可是我却好像知道那种手感似的。”
话刚说完,就看到徐念安脸红得要滴血。
她抬头又羞又怒地瞪了他一眼,又伸手打了他一下,道:“你自己去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冬姐姐?”赵桓熙叫她她也不理,不由自忖: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老太太称病,五房那边安分了。四太太改邪归正。赵明坤被送走,赵桓朝赵桓阳两房没了赵明坤做靠山,能耐再大也越不过嫡母去,被殷夫人压制得灰头土脸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