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俩在外头疯玩一下午,天快黑了才回到靖国公府。
殷夫人见两人眼角眉梢浓情蜜意的,似是与以往不同,暗思难不成一道出去游玩还能增进夫妻感情?若是如此,以后倒是不妨隔三差五的就让桓熙带念安出去玩玩。
吃晚饭时,徐念安对赵桓熙道:“待会儿吃过饭,你去二房三房四房院子里叫一声堂兄堂弟们,再去邀一邀祖父,有璩公这样的前辈在,说不得祖父也愿意来作陪呢。”
赵桓熙点点头。
他没问要不要去叫赵桓朝和赵桓阳。
他不在意自己受欺负,但是母亲两次被父亲欺负,作为庶子,他们都只是在一旁看着,既然他们根本打心底里没认母亲为嫡母,那他又何必认他们做兄弟呢?
徐念安又叮嘱他:“你去邀请堂兄堂弟们时,不要说璩老盐梅先生那些前辈也去的事。本就是你请朋友玩的,他们想去就去,不想去便罢了。若是他们冲着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们去,说不得会扰了前辈们的雅兴。”
赵桓熙领悟:“我知道了。”
殷夫人有些汗颜起来,她就没想到这一层,还在宁氏面前故意炫耀,希望淳哥儿明天不要一直去找盐梅先生献殷勤吧。
亥时初,赵桓熙练完武回到慎徽院,沐浴过后,到房里一看,徐念安正站在床前看着花灯背对这边,一动不动。
他蹑手蹑脚走过去,突然伸手抱住她,笑问:“冬姐姐,想什么呢?”
徐念安叫他吓了一跳,恼怒地伸手打了他两下,才道:“没想什么。祖父去吗?”
“祖父说去呢。”
“那你记得让祖父和璩公他们坐在一处。”
“嗯!”赵桓熙放开她,过去将凤首拧两下,花灯徐徐转动起来。
他一回身,见徐念安披散着长发站在那儿,眉眼粲然唇若娇花,心中便有些情动。
他慢慢地伸手握住徐念安的胳膊,想亲她,想起上次她说“不可以”,又停住,粉着耳尖软着目光,轻声问道:“冬姐姐,现在可以吗?”
徐念安看着面前的俊俏少年,面上发烧,“不可以。”他才十六岁,听说男子太早做这种事,对身子不好。
“哦。”赵桓熙应了一声,忽然俯下身凑过脸来在她唇上软软地亲了一下,然后立即道歉:“对不起冬姐姐,我错了!”
徐念安羞恼:“你这是明知故犯,要罚写五千个字!”
赵桓熙欢喜道:“好,我这就去写。”
他转身走到外间,忽又停住,回到房里装模作样地从桌上的果盘里拿了一只桔子,趁徐念安不备,居然又捧住她的小脸亲了她一口,不等她发作便一边往外跑一边笑着大声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写一万个字的!”
徐念安看着他飞快消失在门外的身影,颇有些哭笑不得,同时也发觉自己许是想多了,他也就是想亲亲抱抱,不是想与她圆房做真夫妻。
次日一早,徐念安去殷夫人那里理事回来,将赵桓熙打扮漂亮,叮嘱道:“今日就是玩,璩公那边反正有祖父帮你陪着,你别让钱明他们胡闹就行了。我给你备了两身替换衣裳,万一衣裳弄脏了,就找松韵去拿。”
“我把丫鬟都带走了,你怎么办?”赵桓熙问。
“你这次东做得这么大,来了这许多老前辈,母亲必不能放心,我今天就呆在母亲那里,有人伺候,你别担心。”徐念安道。
“冬姐姐,我好想带你一起去。”赵桓熙沮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