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以往种种,陆少慈大致猜到扶月心有所属,
但就是有点儿自欺欺人,觉得对方既肯靠近自己,也许还是有意的,以前之事都是误会。
陆少慈看着河中的花灯渐行渐远,嘴角微微动了动:“我们回府罢,今日一事切记莫要同我父亲提起。”
小厮撇嘴:“是,奴才记住,郎君您真是,哎!”
陆少慈抿唇不语。
季玉泽醒来后发现扶月不在,心立马慌乱了,匆匆忙地套上略皱的衣裳,连鞋子都顾不得穿,步伐不稳地跑出密室。
出到书房,空无一人,他眼睫一颤,面色苍白得像死人,失魂落魄地站着。
除了昨晚睡了一会儿,近来几日几夜没休息过的季玉泽再也坚持不住,猛地咳嗽起来,像十四岁那年咳出血沫。
他忽地笑了,随意地用袖子擦了擦,缓缓地朝书房外走去,表情看似平静自然。
昨晚一切如过眼如烟般散去。
太阳的照射下,青年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皮肤极好,但由于唇瓣泛白,瞧起来没什么生气。
院中不久前多了一个秋千,季玉泽亲手做的。
只因扶月貌似很喜欢荡秋千,她会抱着扶媛的手臂,展开笑容,坐在秋千上一荡一荡。
晨风阵阵地吹着,不少叶子掉落,沙沙沙。
季玉泽面上没什么表情地坐上去,双手抬起,握着绳,脚轻轻地蹬一下地面,秋千轻易地荡起来。
蝴蝶从面前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