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停歇的风圈着无处可逃的梅花。
翌日,扶月难得比季玉泽早起,看了一眼两套皱巴巴的婚服,昨晚缠绵的一幕幕浮了上来。
她神色没什么变化,冷静地换回自己的衣裳。
而床上青年洁白的锁骨掩于被褥之下,紧阖着双眼,眼底有淡淡的阴影,玉颜带着似真似假的纯真。
单是躺着什么都不做,也能吸引人眼球。
扶月没再看,捡起地上的婚服,红着脸地随意折了几下放到一旁,视线不经意地掠过季玉泽露出来的手腕。
牙印?隐隐约约记得是自己上次咬的,太用力了?现在还没好?
她走过去,轻轻地抬起来详看,发现他不仅手腕有牙印,指腹还被什么东西刺破。
还真是伤痕累累。
扶月目光停留在季玉泽因瘦了轮廓更加分明的脸上,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放下他的手,从密室出去。
与此同时。
离季府稍远的桥边,陆少慈望着泛起鱼肚白的天际,脸色慢慢黯淡下来,小厮为之打抱不平道:“郎君,那小娘子未免太……”
“好了。”陆少慈打断他,“别说了,她一定是临时有急事来不了。”
小厮还是忿忿:“有急事?有急事可以派人来告知一声,郎君您就不会等了一夜!”
陆少慈揉了揉太阳穴:“是我自愿等一夜的,与他人无关,此事莫要再提,知道了吗。”
“奴才遵命。”小厮焉焉应道。
昨晚买的花灯还在陆少慈手上,他低头看了一眼,行至河边,弯下腰,没点火就放进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