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叫人久等,扶月手脚放得很快,没几下就挽好头发,梳洗完。
见季玉泽不紧不慢的样子,她也不催他,只道:“我先下去,你弄完就下来,我在一楼等你。”
唔了声,他缓缓地捏干白布擦脸。
房门被扶月轻轻关好,季玉泽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放下白布置盆沿,走几步,坐到铜镜前。
他拉开红色衣襟,露出一侧冷白的肩头,上面的皮肤有一已变得淡淡的牙印。
那是第一次完全得到扶月时,她失控留下的痕迹。
季玉泽指尖微动,按上去,绕着牙印轮廓打了个转儿,平静地想,快要消失了。
没有留疤呢。
为什么没有留疤。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指甲嵌入皮肉,白皙的肌肤渐渐渗出一些血丝,怎么可以不留疤。
扶月下一楼看到陆然和林平,并不惊讶,早就猜到了。
原本她也想过找他们之人会不会是陆少慈,说实话,确定不是他,自己竟还松了口气。
幸亏不是,否则没做好准备的她怕会是应付不过来。
因为季玉泽昨晚才问她可不可以不再见陆少慈,若不到一日,对方便自动找上门来,真拿不准季玉泽会做些什么出来。
尤其是经过他昨晚莫名一哭,扶月总觉得不大对劲。
不再想其他,她走过去,姿态闲适地坐到陆然对面,开门见山问:“陆大人找我们何事?”
林平把叫的糕点推到她面前,道:“季郎君呢,怎么不见他?”
扶月看了看楼上,慢慢忍不住揣摩季玉泽在干什么,话道,洗漱花不了多少时间,束发也不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