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随手抹了把脸，刚冲完冷水澡的脸有点凉，他转头看着自己刚刚丢进盆子里的宋柏意的那件衬衫。

程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般地，他拿起衬衫的一角放到自己的鼻子边轻轻地嗅了嗅，试图在上面闻出点宋柏意之前残留的味道。

不过这衣服估计是宋柏意有一段时间没穿过了，程知想在上面闻出来点什么花样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当衣服上淡淡的汗味和自己沐浴露的味道往程知鼻子里钻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一旦反应过来，程知就感觉到自己刚刚还因为洗冷水澡有点凉的脸颊瞬间就热了起来。

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把衣服放回盆子里，倒洗衣液，放水，开始搓衣服，动作一气呵成，明明身边没人，但他还是掩不住慌张。

程知小声地骂自己，“想什么呢…”

程知洗宋柏意的衬衫洗了十分钟，生怕自己洗不干净。

来来回回搓了好几遍，确定衣服的每一块布料都干净之后，他才把衣服拧干放在盆子里，推开浴室的门准备去晒衣服。

门外，自己的队友还把脑袋湊到一块在研究待会吃什么。

程知目不斜视地拿着衣架走到阳台上，小心翼翼地把宋柏意的衣服晾好后，他靠在栏杆上，没急着出去。

夏天晚上的风吹着人感觉不错，但空气中还是有种的闷热感，让程知觉得空气中有股厚重的粘稠感。

程知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不知道是环境的原因还是今天乱七八糟的思绪太多，堵得他心慌。

透过阳台的落地窗，程知能看到自己的队友们都很高兴，还不知道在热闹地讨论什么。

这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刚刚在导师休息室的门口也是这样的。

窗内窗外，一个热闹一个安静，宛如隔世。

思考片刻，程知推开落地窗。

“吃烧烤的话，能帮我点份铁板鱿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