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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时到了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银子!是被熔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看来还要用秤来称呢。

承安看他两眼放光的样子,很怀疑今早上父亲的话,大人物!就这?瞧,还流小鼻涕呢!

他摇了摇头,径自回家了。

水时安顿好符离,烧好炕,但他不再多烧了,太热的话,符离背上有伤,不能翻动,怕要被烤的难受。

一天转眼即逝,水时忙完一切,又翻了翻炕尾处筐里的雏蛋,看了半晌,除了花纹好看,没什么特殊。于是水时又坐着开始搓毛线,这里的衣裳材质不行,冷风一吹就邦邦硬!他想念有现代感觉的,那种柔软贴身,又极暖和的毛衣。

看着那一篓子实实在在的狼毛,这着实是个又精细,又漫长的活。没留神,天就黑了,水时点着油灯,安安静静的摆弄,时不时还要瞧一瞧符离,他拿出那件织好的大毛衣朝着那副身躯虚虚的比了比,看着还行,但不知道穿上紧不紧。

要是太紧了,岂不要将他身上每一块隆起的筋肉都现出来了,他还特地织了低领,深怕耽误符离捕猎活动。水时想到这,抿嘴一乐。

入夜,灯油耗光,闪了几下便灭了。

水时打个哈气,打算钻进厚被窝中,土炕烧的少,屋里已经有些凉了。

但这时,屋外却响起了熟悉的扒门声。水时赶紧坐起来,开门走到外边,小黑马也甩着小辫子,从水时的身后伸出细窄的黑马脸,跟着往前瞧。

几只高大的白狼,刚从东山奔至过来,还留存着些微奔跑后的喘息,他们叼着一只东山中特有的灌鹿,要送给养病的符离首领吃,就如同他们当初是如何照顾狼王一样。

水时赶紧借着月光左右探看,见坡下的村子里没动静,这才放下心。回过身赶紧示意这些狼将鹿带回去,“快拿回去,心领了心领了!但我没法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