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深处走,气温越暖,绿意越浓,但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不太好闻,水时形容不出来。
周围的树木年头也越久,虽然没有树屋的那一棵粗壮,但高高矮矮连成一片,景色也很宜人,它们大部分还挂着绿叶,只是有几颗则横在地上,已经枯死。
水时小心翼翼的走到枯树旁,仔细检查,发现是实心的,没有被动物挖空了住在里边,这才放开始寻索起来。
果然!盖着枯叶的烂树根下,掀开后有好些蘑菇,还有些白色的菌类大包!使棍戳开,里边黑黑的,还冒出一股烟。水时不认识,不敢瞎吃,只把几丛鸡腿菇和白菇放在藤篓中,留下的菌坑,再用烂叶枯草盖上。
随后,他用木棍翻一翻低矮的草丛,还瞅见了混在杂草中的几根水芹,野水芹有些干瘦,应该是这处雨水不足的缘故。但既然能出现水芹,想必这里离水源也不会太远!
他掐下这几根新鲜的野菜,就继续往前走,可越往前脚下越湿,空气越不好闻。水时有些害怕了,他已经走出很远,背篓里没剩几根红绳了。
又惧怕万一前方是湿沼,自己陷进去出不来。他实在对这个世界的野外没什么概念,唯一有的水哥儿的记忆,也多是一些农田间的劳作与鸡鸭喂养的琐事。
没人会让“哥儿”进山打猎,那是家里男人没能耐的表现,更何况是寄养的,即使他狠心的舅舅再不好,但面子上还要过去的。
水时心里衡量着,他不想冒险,若是真的没有水源,他尚可询问那个可怕的金眼睛。
但是,想到盘羊与雄鹿脖颈上类似于尖牙咬出的血洞,他有些拿不准,怕不是那人只喝血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