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做好,水时燃起了土灶,回头将树屋中的旧石锅拿下来,说不上是锅,只是一块被掏出坑的石头,还挺沉,没法子,只能抬起来从木屋中扔下来,再卯着劲儿推到土灶上。
用来炒东西绝对不成,但好歹不漏,能放水。于是用它收集了附近所剩不多的干净雪水。
忙了一上午,被烟熏的灰头土脸的水时,终于喝上了第一口热水。
能感受到一股热流,从咽喉直流到小腹。暖了他蜷缩的肠胃,熨烫着他单薄的身躯。
眼下正是中午,太阳很大,虽然冷,但阳光晒的人很暖和。
水时看了看没有动静的树干上,又看了看羊皮里的睡熟的小狼崽。想必,这个时候,大型的野兽都在休息吧,尤其是狼群……
想了一会儿,便回身拿了骨刀,又削尖了一只木棍,把细藤大概变成小篓,背在身后。
水时准备去探索附近的山林,寻找溪流与野果。怕迷失方向,还扯了一段那日绑在他身上的红绸子,仔细的撕成细条,到时候好绑在树上,做个记号。
他拿着木棍,从古树附近的空地上,逐渐走到茂密的林中,瘦弱的身板悉悉索索的钻进去,消失了踪影。
古树枝干上休息的符离,忽的睁开暗金色的眼眸,阳光透过树枝晃到脸上,他微微眯了眯眼,竖瞳缩成一条线。
水时挑了一处地形和缓的路线,走了已经好一会儿,禽鸟真是不少见,偶尔还有只漂亮的野鸡飞过,可他实在追不上,就也不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