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筠点了点头,认同道:“是有点热。”

“但我是因为澜澜,不是因为池水。”

江殊澜假作听不出他话里的深意,把画笔递到他手里,轻声道:“换你画了。”

临清筠垂眸看了看她在自己心脏处留下的那簇玫瑰,问:“我可以开始了吗?”

“自然可以。”

临清筠吻了吻江殊澜红润的唇瓣,却并未深入,而是用长指轻轻拨开那层已经湿透的薄纱,随即在那儿轻轻落下一吻。

江殊澜不自觉轻轻颤了颤,连忙闭紧了唇,以防有什么羞人的声音外露。

方才直到她画完,临清筠都只是乱了呼吸,她不能太没出息了。

但等笔尖真的落下,江殊澜才知道临清筠的定力有多好。

蘸湿的笔尖已经十分柔软,在肌肤上的触感却仍然很陌生,甚至是稍显粗粝的。

比临清筠略带薄茧的指腹要粗粝一些。

笔尖游走至何处,阵阵的酥麻便流连至何处,偏偏临清筠还不断收回力道,提笔轻轻地描画着。

江殊澜抬首看向他,发现他的面容上只有如平常时一样的清雅淡然。

仿佛他只是像平日一样正在练字,只是一笔一划地写着那些他喜爱的诗句,并无旁的杂念。

并非在描摹着她与他共同的欲念。

流畅游走的笔触不断刺激着江殊澜,他笔下的每一次动作都像正不断拉拽着她的神识与理智。

几乎能触及灵魂深处的战栗层层堆叠,江殊澜忽然想靠他更近些,便不自觉动了动,朝他伸出双臂:

“抱抱我。”

临清筠的手掌轻轻环着她瓷白的腕,亲昵地摩挲着,却并不让她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