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筠并不否认,低声问她:“想画什么?”

江殊澜勉强专注了些,定了定神,继续在靠近他心脏的位置作画。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临清筠笑着看她。

其实不难猜。

他的目光虽一直注视着江殊澜,却能轻易感知到她手里的笔是在何处流连,又勾勒出了什么图案。

是一簇盛放的玫瑰。

仔细算下来,江殊澜虽很喜欢玫瑰,却很少把它画在纸上。

和临清筠在一起之前,江殊澜喜画山川湖海,将她见过听过或是在游记上看过的景落于笔下。

但后来,江殊澜便更喜欢画他。

她以前总觉得无论如何画,应都画不出玫瑰蓬勃的生命力,便不愿把它们束缚在纸上。

印象中,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画玫瑰。

已经看过太多遍,江殊澜几乎不用怎么仔细回忆,手中的笔便能如行云流水般勾勒出玫瑰鲜妍的花瓣和茎叶。

画得入神时,江殊澜还不自觉换了更纤细的画笔,为几朵开得最盛的玫瑰点上了花蕊。

可画着画着,江殊澜发现被她作为画纸的那块地方渐渐泛起了一层浅红。笔尖经过时,他的呼吸还不自觉乱了几分。

她含笑望向临清筠,问他:“临将军害羞了?”

临清筠轻轻揉了揉她的湿发,不答反问道:“那澜澜呢?怎么也脸红了?”

江殊澜用脸颊蹭了蹭他温热的掌心,又稍有些不自在地放下手里的画笔,欲盖弥彰道:“池水温热,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