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澜摇了摇头, 想抬起手回抱住他的腰身,却因手腕处的酸软不自觉蹙起了秀眉。

昨晚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迷乱时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无暇注意,但这会儿意识慢慢回笼,江殊澜才发现原来她和临清筠昨夜的亲密一一深刻在她记忆里。

她被吻得气息紊乱浑身发软, 只能靠在他怀里借力时,他竟还记得帮她沐浴。

只不过是他抱着她一起进了浴桶。

再往后的事, 江殊澜便不敢再细细回忆了。

她这才更清楚地知道前世临清筠到底有多顾及她的身子。

同一种亲密的方式, 病中的她从不曾这么累过,身体康健时反而受不住了。

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穿好了寝衣, 临清筠也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江殊澜故意问:

“这回你也会变心吗?”

如同上次在她榻上一样,与她那般深吻过之后又像是忘了这回事。

临清筠低低地笑了笑,靠近后用额头抵着她的,“没有变过。”

从来不曾。

“这回我没有哪儿受伤, 总不会又找理由不与我亲近了?”

上回临清筠咬破了她的唇, 便直到昨晚都没再与她好好接过吻,每回都是蜻蜓点水般轻轻触碰。

但江殊澜其实很喜欢他凶一点、急一点的吻。

会让她止不住地心跳加速, 连指尖都是酥麻愉悦的。

临清筠温柔地帮她按捏着有些不适的手腕,一言不发。

她记得昨晚所有的事, 却没有丝毫要怪他的意思,甚至他准备好的解释都没有说出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