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筠以为自己借着莫须有的酒意试探着说这些过分的话,会让她怕他,躲他。

如此一来,为了留住她,他便能继续忍耐和克制自己身上的劣根性,而非放任其不断生长。

每句话说出口前,他甚至都做好了会被她嫌恶的准备,也想好了解释的说辞——饮酒误事。

虽借口有些俗套,但只要他好好演,她会信的。

她不是已经相信他是个谦谦君子了吗?

但江殊澜却说,他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毫无戒备。

经年妄想一朝有了实现的机会,临清筠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该如何反应才是她想看到的。

又或者他用这些逾距出格的话试探她时,她其实也想看看,他是不是如范明真那样的伪君子。

若这是陷阱,他无力抵抗,只想溺死其中。

但临清筠还未理清思绪,江殊澜便转身回抱住他,说出了那句湮灭他所有理智的话:

“我也想要你。”

“很想很想。”

临清筠心脏停跳一刻,拥着她的怀抱倏然收紧,身骨紧绷。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便这般信任他吗?

是信任他,还是信任那个名叫临清筠的正人君子。

临清筠不愿再想,甚至不敢问她会不会后悔。

他只想在她觉得害怕,忍不住要逃开之前,永远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临清筠抛却所有纷杂的思绪,俯首吻向她,不断地重重吻着她的唇舌,像是想将她吞吃入腹,不死不休。

江殊澜发现临清筠似乎哪里变得不一样了,这回的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急更凶,更让她觉得难以承受。

似乎也更真实。

江殊澜仍乖顺地迎合他,偶尔被吻痛了也会想反客为主,像以前一样拿回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