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打草惊蛇,石森不能太过深入,这些年也只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不能找到实证。

“若说得先帝信任的,便只剩司礼监掌印太监韦公公还在职。许是因为他最显眼,不能轻易动。”

“但新帝登基第一年,司礼监的一位随堂太监便成了秉笔太监,很受重用,如今正在与韦公公夺权。”

江殊澜心里一顿。

或许不需要多久,江黎就会找到由头将韦公公也处理掉。

一直还记得前世的某些事情,江殊澜不能让韦公公出事。否则她会一生愧对叶嬷嬷。

“必要的时候,护住韦公公性命。”

“春分宫宴上,我要见那位受江黎信任的秉笔太监。”江殊澜冷静道。

“遵命。”

“到时是否需要调用禁军?”

见公主直呼皇帝姓名,石森隐晦地问。

江殊澜摇了摇头,“暂时不用。”

她还不准备逼宫。

若只是让江黎死,还不够。

如今大启人人都说江黎这个皇帝勤政爱民,如先帝一般是仁慈贤明的君主。

但他不配与江殊澜的父皇相提并论。

在他死之前,江殊澜会先让他受千万人唾骂,为那些在他手下枉死的人讨个天道轮回,恶有恶报。

他越在意兵权,越看重所谓贤名威望,江殊澜便越要让他全都得不到。

并且是让江黎眼睁睁看着这些东西从他手中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