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澜澜越来越喜欢撩拨他了,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场合。

胆子也越来越大。

皇帝坐在上首,把大帐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见江殊澜和临清筠姿态亲昵暧昧,而墨玄峤仍专注地看着他们那边,皇帝朝身旁的内侍抬了抬手指,吩咐道:

“听闻唯阳公主前几日病了,去请她过来一趟。”

“是。”

听完内侍的传话,江殊澜下意识看向临清筠,柔声道:“你等我片刻。”

“好,去吧。”临清筠松开江殊澜的手,给她递了个安心的眼神,

江殊澜甫一离开,已独自静坐了许久的墨玄峤终于起身,端着酒杯朝临清筠走近。

“临将军。”他微笑着。

临清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作为战败国的使臣来大启,四皇子该收敛些。”

不跪皇帝,贬低太子,挑衅众将军,公然向江殊澜示好。

墨玄峤太张扬。

“是吗?”

墨玄峤俯身,手撑在矮桌上,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但她比你的画里还要美,我忍不住。”

更鲜活,更明艳,美得更加活色生香。

近来夜夜入梦的画中美人,一朝得见,墨玄峤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梦里是临清筠的立后大典,受邀观礼的墨玄峤看见了那幅陪临清筠走完典礼,被他视若珍宝小心呵护着的画。

画里的女子云鬓花容,凤冠霞帔,美得如神女般无暇动人。

墨玄峤在梦里的立后大典上一遍又一遍旁观临清筠对画中美人近乎疯魔的偏执深情,大启已故皇后的模样也一遍遍刻进他心底。

他很想知道,临清筠是否也经历了那些夹杂前世记忆的梦。

临清筠眉间轻蹙,似是不知他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