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澜沉默几息。

她很想告诉临清筠,如果真的遇险,她宁愿自己出事也不要他不顾一切地来保护她。

但江殊澜只是说:“总之在你伤好之前,都不许再像今日这样冒险了。”

“你要暂时忘了自己是将军,忘了你的身手和武艺,时刻谨记自己还带着伤。”

“不然即使你护下了我,我也不会安心。”

临清筠看着她还微红的眼眶,虽明知自己做不到,也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江殊澜和临清筠回到将军府时,林谨已经等在门口。

只看了眼临清筠衣服上的血迹,他便宽慰江殊澜道:

“殿下不用担心,将军方才应是动用了部分内力,胸前最重的那道伤才稍有渗血,但伤口并未崩裂,也不需要重新缝合。”

“熬一碗止血汤药给将军服下,微臣再帮将军清理一下伤处重新上药即可。”

“好,劳烦你了。”江殊澜稍微放心了些。

江殊澜本想跟进临清筠的卧房看看他伤处的情况,但林谨却很快关上了门,还隔着门道:“男女有别,还望殿下见谅。”

不期然被拦在门外,江殊澜有些无奈。

林谨分明最不在意这些,这会儿装得还挺像样。反倒衬得她似乎有些不正经……

林谨拴好门,快步走到临清筠身边,揶揄道:“听说将军英雄救美了?”

“将军可得惜命,否则家师返京后找不到棋友,微臣不好交代。”

“林老先生要回来了?”临清筠问。

“对,师父信里说,您托他查的事情有了眉目。宁州药王谷近年培植出的唯一一株蛇草荷,最终的确流入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