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得出来,情况并不严重。

江殊澜没有出声,只强装镇定,一直看着他胸口那处被鲜血洇湿的痕迹。

脱下盔甲后,临清筠平日里习惯穿浅色的衣服,此时那些血迹也就越发刺眼了起来。

方才临清筠没离开多久江柔就找过来了,他那么快就出现,应该是赶着回来的。

所以伤口才又流血了吧。

江殊澜紧紧攥着披风,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偶尔有热泪夺眶而出时她也会很快抬手擦掉。

看着江殊澜有些倔强坚持的模样,临清筠心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念头全都被心疼取代。

“澜澜,”他温柔唤她,“真的不疼,虽然流了点血,但应该并无大碍。”

“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江殊澜还带着克制不住的哭腔,“护卫们离得不远,我不会出事的。”

江殊澜和临清筠在街上慢走时邢愈和夏问都只是远远跟着,但方才在酒楼里,他们都在雅间附近,却还是临清筠先到。

“你相信他们能护你周全?”临清筠忽然问。

江殊澜点点头,“夏问是你的亲卫,邢愈是我父皇的人,他们都不是普通的护卫,应对江柔的人绰绰有余。”

她前世便见过这两个人的实力。

临清筠:“你也可以相信我。”

江殊澜一时有些怔愣,没太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我也能应对那些人。”

他想让江殊澜最信任他,也只依赖他。

临清筠沉敛住眸中的情绪,没有言明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