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估算了一下输液的时间,抽出自己的浴衣去洗澡。

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头发变成这样。

当上野山爱子裹着头发带着水蒸气走出浴室,准备给男人换输液的时候,她注意到对方苍白的脸色上有着一抹的潮红。

应该是发烧了。

上野山爱子拍了拍他,“诶,醒醒。”

男人没有动静。

上野山爱子拿起药开始琢磨自己怎么把这东西塞到一个昏迷的人嘴里,拿起手机当场开始谷歌,研究了一下遗憾并没有什么可操作性。

于是开始琢磨怎么将一个失血昏迷的人叫醒——但是大数据这种东西,懂得都懂,一时间被乱七八糟知识吸引的上野山爱子不由坐了下去,沉浸于她的书呆子世界。

直到男人抽走了她的手机。

即使头晕脑胀男人依旧辨认着她的手机屏幕,“你在联系谁?”

“……”上野山爱子只想翻白眼,她懒得搭理这个疑心病的家伙,给他拿来了药物和水,板着脸道,“吃药。”

分辨出眼前这个女人在看什么的男人乖乖放下手机,问也不问就将药咽了下去。

他盯着上野山爱子的脸。

没有化妆带着一个普通眼镜的上野山爱子摸了摸他的额头,“我给你拿张退烧贴好了。”

“好。”

上野山爱子顺带道,“你把你衣服脱一下,脏死了。”

回来的时候男人正在费劲脱裤子。

“……”包起来的伤口怕是要再次崩开了。

上野山爱子没法,只能按住他,臭着脸道,“仅此一次。”

不管怎么说都很奇怪。

她看着男人身上染血的衬衣,还是去拿了剪刀,准备将他的衣服剪开。

虽然都要扔掉,但她真的有强迫症!

在上野山爱子扒人衣服的时候,顶着退烧贴的男人静静看着她,“谢谢。”

爱子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我只是怕你死了转头九井一一枪给我崩了。”

什么可可、老板,她装都不想装了。

谁还会在被枪指着脑袋之后还带着友善面对那个家伙啊,又不是m。

男人忽然问上野山爱子,“你叫什么名字?”

这让上野山爱子警觉了起来,前车之鉴让她盯着男人的神情仔细打量着,“上野山爱子。”

面对上野山爱子这样专注的眼神,男人心下微悸,“我叫乾青宗,作为你救了我这条命的报酬,你有什么想要我为你做的吗?”

没有看出对方有认识自己迹象的上野山爱子想了想,将这个问题抛了回去,“你觉得你这条命值多少价值?”

名为乾青宗的男人没有回答。

上野山爱子冷漠道,“你瞧,你自己也不知道,我又怎么敢轻易收取这个报酬呢?”

对她来说最好的报酬就是将这些像她人渣老爹一样滥用暴力欺凌弱小违法乱纪的极道之屑全都送到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