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美国驾照。”

这个情况下就算上野山爱子只会开碰碰车他都只能让她去碰运气了。

他将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了上野山爱子,“带他去你家,既然有叛徒现在别的地方都不安全,我打电话让医生去你那……”

boss在的地方确实隐蔽,但就算是这种情况也不能让上野山爱子这种陌生人去那。

他蹲下拍了拍男人苍白的脸,“阿乾还能起来吗?”

男人喘了两口气,“给我止痛药。”

在九井一匆匆遮盖住屋内痕迹,下去接待那不速之客后,上野山爱子夹着双脚发软的男人走上了九井一告诉她的楼梯处——非常隐蔽,估计一开始就是为了这种不时之需用的。

走在楼梯上感受男人越来越沉重压在她身上的体重,上野山爱子警告道,“我力气没那么大,你撑不住我只能把你丢在这了。”

男人气若游丝道,“能坚持。”

还好奥岛会社不是啥几十层的大厦,也该庆幸九井一办公室就在九层(可能跟他名字有个九有关),而不是顶楼十八层。

不然爱子怕真是得扛着失去意识的男人跑了。

他们摸上了九井一备在后门仓库的车,几乎是一靠上车座男人就陷入了昏迷。

上野山爱子这才摘下黏糊的手套,将手套下的袖箭装置收了起来。

只看过一些基础医疗书籍从未上手操作过的上野山爱子不由想到。

我真是个天才。

一路狂飙回家的上野山爱子倒是没有将男人唤醒抬上去的苦恼,九井一电话召唤的医生已经在了,为了病患的安全着想,他甚至都等不到转移阵地,直接在车上这样简陋的环境动起了手术。

上野山爱子一边搭手一边想混、黑的家伙命都这么硬的吗?

这也太耐折腾了。

好不容易结束,医生帮上野山爱子将男人扛到了电梯上。

上野山爱子看着监控,“这样光明正大的吗?”

“他们会拿走监控录像。”

没有争取上野山爱子的同意,医生将男人放到了爱子的床上,给他挂上了输液,“好了,如果后续发烧你就给他喂这个药。”

上野山爱子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被血迹浸染现在干涸黏到一起的发丝,“他们说有叛徒倒是挺相信你的。”

“收钱办事而已,这点信用都没有早就死了几百遍了。”医生这才抽出空打量着上野山爱子,“相信我你不会想招惹梵天的。”

“哦?这么可怕?”

医生没有回答上野山爱子这个反问,只是点点头,“我就告辞了。”

上野山爱子打量了一下躺在床上面色虚弱的男人。

他长得倒是挺好看,如果不是脸上有块从额角到眼角的火燎伤疤,上野山爱子觉得他都可以去混娱乐圈了。

身材也很好。

可惜是个脑子不清醒的,偏偏要混、黑。

烂人一个。

上野山爱子嫌恶的看着男人满是血污的裤子,和没有脱下来的皮鞋。

她没有当仆人照顾别人的习惯,只是觉得自己这套床褥只能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