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和威远侯世子,如今人在何处?”楚渊淡淡地问。
“刺客来时,晋王府的侍卫护着晋王跑了……”领头的近卫回道:“晋王迄今没有音信,威远侯世子将两位王爷送回驿馆以后,便说去寻晋王,至今也没再露过面。”
“既然如此,便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楚渊意有所指道:“皇上下令让本王找到晋王带回宫里去,左右你们也没受什么伤,便找去吧,此处有本王在即可。”
找晋王?
二王的近卫们面面相觑。
他们常年追随主子在藩地,对京城根本就不熟,如何去找晋王殿下?
疑惑归疑惑,他们听闻是皇上的命令,自不敢违抗,只犹豫一瞬,便领命而去。
楚渊朝身旁的近侍看了一眼,侍卫意会,随即跟着那群近卫,走了出去。
他们走后,偌大的院子,便只剩下太医院的医侍和楚渊带来的人。
楚渊让人在院子正中的桃树下,摆了张桌子,放上棋盘,对着谢容姝招手道:“来,下棋。”
谢容姝跟妙玄女冠长大,除了易容术以外,便是棋艺还算不错。
她见楚渊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下着实好奇,倒也不推辞,直接在他对面坐下,摆开了棋局。
“皇上下了口谕,殿下不去找晋王,反倒守在此处,意欲何为?”
“等。”
“等?”
楚渊捻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意味深长地道:“狗急了会跳墙,我们只需守着墙,等狗来便是。”
与此同时,京城西郊,西山上清宫,西北角靠山的密室里。
晋王神色惶惶,在密室里走来走去。
“殿下,皇上一早便派了宁王去驿馆,说让宁王坐镇看着太医全力救治肃王和桓王。驿馆那边传消息来说,二王的伤势,若熬过今晚,便就无碍。”
晋王顿住脚步,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他看向一旁的徐怀远:“昨夜你是如何知道消息,带人赶来的?”
徐怀远垂眸:“下官黄昏时分收到殿下的消息,让下官带人戌时正刻在光福巷等着,没想到……”
“什么?”晋王气得直跳脚:“你说是本王给你捎的消息?如何传的消息,竟让你这般深信不疑,还傻子一样带人来?”
徐怀远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交到晋王手里。
晋王接过信一看,脸色登时一变。
那信上的笔迹,几乎跟他一模一样!
“一定是楚渊搞的鬼。”晋王咬牙切齿道:“行刺肃王和桓王,还想嫁祸到本王头上,引父皇猜忌本王,哼!”
徐怀远蹙了蹙眉,低声提醒道:“若当真是宁王出手,绝不会留下任何活口,肃桓二王怕是早就死透了,想必这其中有诈。”
晋王此刻极度愤怒当中,又怎能听进去他的话。
他负手在密室里来回走了十几圈,总算下定了主意。
“不行,不能让他们活着。”
晋王阴鸷地道:“父皇让宁王守着肃王和桓王,定是也怀疑到他头上了,只要二王在宁王的看护下死了,宁王便也逃不掉弑兄的嫌疑。”
说完这话,晋王看向徐怀远:“怀远,此事交给你来办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