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穿着的白色西服是老太太亲自挑选的,穿起来果然显得他皮肤更白皙,两颗小虎牙微微露出来,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仿佛真的是哪家的小少爷。

贺言手里擎着一杯红酒,随着他的走动,酒杯里的红色一晃一下,走到顾正初面前的时候,嘴角留着笑意,佯装举起酒杯,看起来像是要喝一口。

果不其然,顾正初拦下了他的手,皱着眉头有些不悦道,“他们是不知道你未成年吗,还准你喝这些。”

贺言眉目含笑地看着顾正初,似笑非笑道,“那怎么办,不能浪费啊。”

说完,突然弯下腰来,离顾正初非常近,几乎是脸贴着脸,缓缓地吐出一句话,“那……哥哥替我喝了吧。”

或许是这几个月的相处,贺言终于不像之前那般唯唯诺诺了,但还是一样的乖巧懂事,甚至时不时地会跟自己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顾正初乐见其成,巴不得贺言完完全全将身心放松下来,能从母亲过世的阴影里走出来。

顾正初问过时安,贺言脑子没有问题,为什么看起来心智仿佛七八岁的孩子,行事作风更没有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该有的成熟。

时安嗤笑一声,道,“只是在你面前吧。”

顾正初皱了皱眉,道,“你说什么?”

时安摸着鼻子,淡淡道,“这是人在受到非常大的打击或者刺激的时候,产生的自我保护的行为。”

顾正初眉头并没有松开,“自我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