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心狠吧,再心狠一次,把姜祁山赶走。莫慎远木楞地想着。

他拢紧衣服,猛地转身小跑。

“对不起。”他小声对自己说

十一点多的码头人很少。

傅偌莺站在湖边,衣裙卷起,轻声哼唱。旁边,姜子安安静地聆听。

傅竹疏坐在旁边台阶上,垂首不知记录些什么。

过了会儿,姜子安听到傅竹疏轻声问:“我把你弟弟弄进监狱,你不恨吗?”

“恨。”“但他该。”

扭头看着傅竹疏,姜子安说:“设身处地代入,我能理解你的行为。”

在泥潭挣扎,再一路厮杀走到现在,傅竹疏性子易怒暴躁也能够理解。

“怎么,觉得我惨?”放下笔,傅竹疏看向姐姐,声音很轻,“是惨。”

“傅裘湳。”他咀嚼这三个字,笑道:“故事的开头爸妈就是分开睡,煤气罐在吱吱响。为钱诬陷的控告来自亲戚。”

“是挺惨,可那又怎样。”

'这是我的经历我的故事,不该成为绑架别人的筹码。当然,我意识的太晚,好牌打的稀烂。”

“嗯。”姜子安若有所思,“启扬的孩子小时候也很辛苦,性子偏激,反社会倾向严重。但我能理解。”

“你在记录什么?”

傅竹疏合上本子,“我的遗憾,和我永远不会放弃的追求。”

太困难了。

莫慎远被他折断的翅膀恢复如初,甚至拥有在谈判桌拒绝他合同的底气。

等傅竹疏收拾好一切,时机成熟想要拥有爱情的时候,莫慎远早已抽身离去。

“是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