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博斯赶紧拉他:“max,别闹——”
维斯塔潘把餐桌上的东西全推了下去,把盖博斯压在上面,抿着嘴死死按住他的手:“那盖比想换我打你?”
盖博斯服了。
“我们可不可以单纯好好说话?”
“不可以。”维斯塔潘颤抖着俯下身,仔仔细细地看盖博斯的颤动的睫毛和透亮的眼睛,喃喃道:“不可以。因为盖比太会骗人了,盖比的所有好话都是在骗人……”
“哪一句是骗你的?”
被他这么一问,维斯塔潘的委屈劲还上来了:“你说你爱我,你还说会一直陪着我,还说要给我跳舞……”
“结果我进医院的时候,你在和别的人一起睡觉,在我们俩的屋子里——”
维斯塔潘的眼圈红了,带着凶劲咬了一口盖博斯的脖子,疼得他嘶了一声,于是他又下意识安抚性地抿了两下,接着继续说:
“全都是骗我的……”
“我没骗你,我是很爱你的啊,你自己摸着良心说,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对你有一秒钟的不好吗?”盖博斯没劲折腾了,和维斯塔潘说话就是得直白,不然别扭得要死:“我只是也爱别人……那又不是我的错,难道你只喜欢我一个吗?”
“我当然只喜欢你一个啊!”维斯塔潘生气地喊。
盖博斯愣住了,过了两秒才想到反例:“那凯丽呢?”
“我那是被你气到了。”维斯塔潘难受得都快哭了:“我觉得你找夏尔,那我也应该去找个别人,找个最好的……”
啊,这也太不负责了,盖博斯下意识地想。不过介于他自己问题更大,属于最不爱负责人的一个,没资格去指责别人,所以他忍住了。
“你先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说话。”盖博斯叹了口气。
“我喜欢这样。”维斯塔潘低头看盖博斯完全在自己控制范围内的样子,感到了久违的安心和一种病态的快乐——如果盖博斯能被绑在桌子上,一直都这么温柔地躺着该多好呢?可这偏偏是不可能的。他的扭曲想法也没能持续多久,就在年上哥哥“听话”的眼神里乖乖地烟消云散了。
盖博斯从桌面上坐了起来,低头看往后坐在椅子上的维斯塔潘,忍不住踢了踢他的手:“放松点,你要把自己弄伤了。”
维斯塔潘很倔强地噘着嘴不说话。
盖博斯觉得现在的状况真是叫人为难——他从没发现维斯塔潘原来真的有这么喜欢自己。盖博斯有点下意识减弱别人爱意的臭毛病,因为他实在是个体面人,得到了爱就要回报,回报不了的时候就自欺欺人地愿意相信对方其实也没有那么爱自己,自我欺骗久了判断力也就真的出现了问题,现在的维斯塔潘就像一个大大的苦果坐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去认真面对。
“我不知道该怎么……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认真搞恋爱关系了,max。”盖博斯犹豫着说:“我不讨厌你,我也不讨厌你喜欢我,可我没法和你在一起。对不起。”
维斯塔潘过了几秒才抬起手来抹了一下脸,抽噎了一声。
盖博斯小心翼翼地从桌子上滑下来,现在倒变成他蹲在地上,趴在维斯塔潘的膝盖上从下往上看他的脸色了。他抬起手来为荷兰人擦掉了眼泪,差点被他脸庞的温度烫伤。
“可我愿意努力试试,可不可以?”
维斯塔潘过了半天才问:“你在和几个人一起努力呢?”
盖博斯卡壳,不等他回答,荷兰人就改口了:“算了,那都无所谓了。”
他俯身,一手扶着桌子,另一只手抚摸着抬起盖博斯的脸,轻轻吻了他一下,又吻一下。
“反正我会赢的——盖比到最后最喜欢的一定是我,我知道。”
维斯塔潘自己哄好了自己,情绪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盖博斯:……
他莫名幻视了加迪尔。
行吧,管以后什么样呢,自信人生二百年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