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血型都一样的亲兄弟,那些江滨小时候在身后“哥”的记忆,江畔一直记得。而少年时期,在餐桌、沙发周围,江滨大声地和老爸交谈见闻,亲密地对着老妈撒娇要求涨零花钱,或者陪爷爷眉飞色舞地下棋,哄老人大笑连连……种种这些都是江畔做不到的。
江畔在小时候一直高傲地想,他也就这点用处。那自己就大度地容忍这个弟弟。
但江畔没什么骄傲,江滨也不是那么蠢。
江畔大学期间第一次回家那回,为了见到许久未见的江畔,家里来了很多亲戚,围绕他着谈话时,小姨就笑吟吟问起,江畔怎么还没谈恋爱,要不要找个对象。
江畔说:“不用。”
小姨说:“都二十三岁了,也该谈恋爱了。小姨给你介绍一个好不好?她是你们高中同学。知道你回来了,今天还问我呢。正好你回来了,你们哪天去见一见,好不好?那女孩可漂亮了。”
说了这么多,江畔并不通情达理,直接摇头,并且要开口补充自己的想法,江滨则笑嘻嘻打断江畔,搂住脸上微僵的小姨, “他不要,我要。介绍给我。”
那时候大家都注意力都转到江滨身上,只有江畔知道,他阻止了自己不顾及父母惶恐的脸色,就要当着全家人的面出柜。
他们出生了多久,就认识了彼此多久 ,江滨做过的蠢事、坏事,江畔都知道,同样,江畔少为人知的秘密和过去,江滨也知道。
哪怕相互嫌弃,但血缘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说了些多余的话,挂电话前,江畔提起了精神,揉揉隐隐作痛的额角,“你别回来。这是我家的事。”
以邢卓小题大做的性格,这句话会让他不舒服,也就不会来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