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记得夏篱一直想和他有一对婚戒,特意买回来哄他开心的。
第116章 红绳子,银铃铛01
那是术后的第七天,夏篱躺在苍白的病床上奄奄一息。他每天都死死的盯着病房的大门,只要有人进来时,都会吃力的抬起头拼命的往外张望,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芒,无数次期望,来看他的人是幕云景。
“是谁?”他问。
一个低低的女声响起:“您好,夏先生,我是来给您输液的护士。”
“哦……”夏篱颓唐的重新坠回床上,眼神归为死寂,“是护士小姐啊……”
他知道幕云景是不会过来的,这一次,他成功的惹怒了男人,他要离婚,男人是不会再来看他了。
而他,同样也不会再回到男人身边,他们的婚姻,已经油尽灯枯,他的爱情,也已支离破碎,这样的关系早就修修补补没有一处还能完整。
夏篱知道,他和幕云景已经彻底结束了。
腺体的疼痛日日夜夜折磨着他,浓烈的信息素味道在整个房间里/糜/烂腐朽,他如同一条被搁浅在沙滩上濒临死亡的鱼,艰难的张嘴呼吸着,每一次的吐气呼气都能扯的他后颈决裂钻心的疼。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五岁那年,他也是这样被父亲推上了手术台,医生们把他关在无菌仓里,每天逼着他吃药打针,粗大的针管扎进他的血肉里时,他害怕的全身哆嗦。他当时还那么小,腺体还那么脆弱,承受的痛苦要比寻常人多百倍千倍。
他尝试过逃跑和反抗,可最终还是被父亲或者医生拖着抱回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