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他抬头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大楼,心里爬满了密密麻麻的伤感,幕云景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夜色里显得恍恍惚惚。
夏篱没有给男人打电话,因为男人不一定会接,他走出电梯的一瞬间,心脏猛得一沉,脚步也随之停滞了下来。
他对不好的事情有了某种预知,但还是走向了半掩着的那扇门。
然后,他看到办公室白色的刺眼灯光下,一个穿着丝绸睡衣的oga正坐在幕云景腿上,附身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幕云景眼睛里呈现出几丝欲望,双手搂住了oga的腰肢。
“啪”得一声,雨伞坠地,上面的水珠打湿了门口的地毯。
幕云景回过头去,眼神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被打扰到的不耐烦:“你怎么来了?”
夏篱整个人如置冰窖,寒意自血液里蔓延进他的心口,让他简单的呼吸都已变得生痛难忍,眼泪爬满了他精致的面容,他不知道自己当时回了幕云景什么,那时的夏篱,悲痛欲绝,意识溃散,总之他最后逃走了。
他站在雨里等了十几分钟,那是他人生当中最痛苦煎熬的时刻,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他的指尖凉的麻木,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头,渴求看到幕云景来找他,跟他解释。
但幕云景并没有出来追他。
他独自一人躲在公交站台,半个小时后,是王叔过来找的他,夏篱独自瑟缩着身体,雨水浇透了衣服,他冻得直打哆嗦,王叔把外套披在了他身上,被他一手打掉,他对王叔说:“我要幕云景过来接我!”
那是他第一次那么大胆的直呼幕云景的名字,他当时气急了,也委屈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