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她的侍卫,一直追随着她。后来意外有了我……我爹娘开了个镖局……我娘一生恨北夷,绝对不会让我跟着北夷人的……”

鹿韭哭得身体都在发抖。

任盈盈顿时有些明白。

不是不爱这个人,而是他的身份,是她家里的禁忌。

就算她母亲已经不在,对于孝顺的鹿韭来说,这也是不该跨越的界限。

哎,任盈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愚孝吗?

确实也是,但是也令人心疼和感慨。

“其实我觉得,”任盈盈想了想后开口道,“你娘憎恨的,只是战争。如果两国能化干戈为玉帛,她应该不会那么反对的。”

何必呢?

都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

在外面站着的勒尔泰,眉毛已经凝冰。

竟然是这个缘由,怪不得不管他怎么问,她都不肯说。

她不想被说服,她不是不喜欢他了,只是因为他的身份……

放弃吗?

不可能的。

对男人来说,失去了事业,只能任由人拿捏。

那种日子,他不想再过。

渠念心里却想着,真是麻烦。

要是任盈盈,肯定就不会这样。

人都死了,还遗志呢!

迂腐,呆板,无趣……

看着身边一脸伤痛的勒尔泰,渠念拍拍他肩膀:“想解决这个问题吗?”

“你有办法?”

“当然。对付女人,我比你强一百倍。”渠念满脸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