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淤青比隔着衣服看见的严重许多,从锁骨开始,一直延伸到前胸,中间颜色偏深,四周渐浅,显然已经伤了好几天了。
“怎么弄的?” 江弛予问,那一大片青青紫紫的伤痕,不断刺激着他本就脆弱的神经。
郁铎这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他垂眸瞄了一眼受伤的地方,满不在乎地说道:“哦,前几天在工地上不小心碰到的,不碍事,你要不要吃水果?”
这个说辞忽悠不了江弛予,他已经过了郁铎说什么都信的时候了,这明显是打击伤。
“是不是王建明那伙人弄的?” 江弛予松开手,声音冷了下来。
郁铎的紧张稍微有些缓解,他抬手理了理被拉扯得变形的衣领,起身坐了起来,心想江弛予真的是越长大越精,这都能被他猜出来。
“棒球棍,铁锹,钢筋,还是其他什么?” 江弛予今天没打算轻易让郁铎唬弄过去,继续追问。
郁铎看了眼江弛予脸上的表情,总算如实回答道:“铁铲。”
那天王建明手下的那群混混挥着铁铲恐吓公司的实习生,郁铎出面阻拦,肩膀一不小心就被伤到了。
听郁铎简述完事情的经过,江弛予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拍在郁铎肩上的那一铲子,就像是直直抽进了他的心里,整个胸腔连烧带燎,火辣辣地疼。
“王建明最近都干了什么好事,我早就已经知道了。” 江弛予不想再假装若无其事,连声质问郁铎:“他连续招惹了你这么多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也不来找我,甚至到现在都还想要瞒着我,你明知道他现在最忌惮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