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几个人看见他面沉如水的表情,但是让他们猜,又猜不到原因。
宗家老夫人和亲孙子孙女关系一向很好,连带着整个外祖家也能在宗楚那边有几分薄面,大喜的日子,能有什么事让他发那么大火气直接中途离场?
更别提那天夏家还如愿以偿的定下了婚约。
看起来两全其美的事,不应该有发火的地方啊。
倒是有心的人谨小慎微的思量了一周,发现他宗五爷身边跟了四年的那个情人正在进行的项目又开始拖拖拉拉了,仿佛和它的名字一样,从开始就不顺。
外界私下谣言四起,而庆德公馆内部的佣人每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俩人不知道又闹了什么矛盾,看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沈余似乎是彻底被圈禁起来了,但又像是他自己把自己关起来。
佣人偶尔看见他,就感觉像是见到一个只有□□没有灵魂的人一样,有时候看见他出神的坐在床边,去送饭都能把人吓一跳。
今天一如既往,宗楚低气压的进门,视线瞥见满当当似乎一点都没被动过的菜,缓慢的握紧了拳。
“一点都没吃?”
德叔在身后低着头,声音也有些着急:“就喝了一碗粥,五爷,总这么下去不行啊——”
宗楚黑着脸,抬了抬手。
他当然知道这么下去不行。
沈余身体本来就不好,在公馆养的娇贵,只是几天没好好吃饭而已,人又瘦回了之前的模样。
第五年的开始,竟然轮到这种结果。
他视线阴翳的看了眼二楼。
沈余的诉求很明显,他想让他放过贺之臣。
他为什么要放过贺之臣一个胆大包天的后辈?区区一个贺家,就算是商场上,也有赶尽杀绝的结果,他还已经手下留情。
但他妈要是继续这么下去,